5.接下来的几天,我活在极度的焦虑之中。
我害怕出门,害怕在电梯里、楼道里遇到林强。
我甚至换了上班时间,就为了错开可能相遇的节点。然而,该来的总会来。
一天下班,我刚走进单元楼大门,就看到电梯门即将关闭。
我下意识地快跑几步,喊了声“请等一下”。
电梯门重新打开,里面站着的,正是林强。
他一只手按着开门键,脸上带着那种熟悉的、危险的笑容:“嫂子,好巧。”
我的脚步瞬间钉在原地,进退两难。
坐,还是不走?如果等下一班,会不会显得太刻意?
就在我犹豫的瞬间,他已经侧身让出了空间:“进来吧,嫂子。”
他又叫了“嫂子”。
在密闭的、可能装有摄像头的空间里,他似乎收敛了一
些,但称呼上的越界,依旧是一种无声的挑衅。
我硬着头皮走了进去,紧紧贴着另一侧的轿厢壁,尽量离他远点。
电梯缓缓上升,狭小的空间里,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。
“嫂子好像很怕我?”他突然开口,声音在封闭的空间里产生回响。
我没吭声,眼睛死死盯着跳动的楼层数字。
“怕什么?”他轻笑一声,“怕我像上次那样?还是怕……你自已会把持不住?”
“请你放尊重一点!”我猛地转过头,怒视着他,但声音却因为恐惧而压得很低。
“尊重?”他向前逼近一步,高大的身影带来强烈的压迫感。
“在电梯里的时候,你的身体可没跟我谈尊重。在厨房里,你的反应……更需要我重复吗?”
我被他逼得节节后退,直到后背抵住冰凉的轿厢壁,无路可退。
“那是个错误!是意外!”我几乎是咬着牙说道。
“错误?”他伸出手,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脸颊,动作轻佻而侮辱,“可我觉得,那是开始。”
我猛地打开他的手:“你再这样,我就喊人了!我要告诉小雅!”
“喊啊。”他毫不在意,甚至带着鼓励的笑意。
“现在就叫。让整栋楼的人都来看看,陈明的太太是怎么在电梯里,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的。你觉得,别人会相信谁?”
我再次被他的无耻和精准的拿捏击垮。
是的,他不会留下任何实质性的证据,而我,只要事情闹大,无论真相如何,身败名裂的首先会是我。
就在这时,“叮”的一声,电梯到了我住的楼层。
门开了。
他迅速后退,恢复了正常的社交距离,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。
我像逃离瘟疫一样,冲出了电梯。
回到家,反锁上门,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气。
恐惧和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攫住了我。
这样躲下去,根本不是办法。
林强就像个幽灵,无处不在,他享受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,他在一点点地摧毁我的心理防线。
6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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